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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注:本文作者为Jessi Hempel,《Backchannel》主编。这是他发布在《连线》(Wired)上的一篇长文。主要讲述了微软在与谷歌、脸书的人工智能大战中,是如何一步一步企图夺回自己地位的。
Yoshua Bengio 从来不会站队。他是主导人工智能深度学习行业的三巨头之一,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已经成为这一行炙手可热的巨星。在人工智能这一新兴领域中,所有来自科技公司、跨国企业甚至国防部的技术精英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渴望聚在一起互通有无。
但另外两个AI巨匠早已各有所属,Yann LeCun 和 Geoffrey Hinton 此前分别加入了 Facebook 和谷歌。而现年 53 岁的 Yoshua Bengio 却选择在蒙特利尔大学潜心教书。“我希望继续保持中立的位置,”Bengio 说道,咽了一口茶水,他的书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显得杂乱无章。
Bengio明白,他目前的处境就像上个世纪的核科学家一样——他所发明的工具威力无边,但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和精密统筹才能用得恰到好处。他说:“我们不希望那么一两家公司,名字我就不提了,在AI行业称霸”。他抬起眉毛,暗示我们都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家公司。左眉毛表示门洛帕克(Facebook 所在地),右眉毛表示山景城(谷歌总部所在地)。“这对研究AI的大环境没什么好处,对人类也是。”
这就是 Bengio 最近选择签约微软的原因。
是的,微软。他押上自己,赌原来的Windows之王有能力跻身成为AI的第三巨头。微软集资源、数据、人才于一身,最关键的是,它的企业愿景与文化不仅关注科学能带来的成果,也推动了科学发展。 Bengio 1月份在全行业的瞩目下,就职微软成为一名商业顾问。他的加入为微软指明了AI行业最先进的思想、人才和发展的方向。而且这也是掷地有声的宣言,微软实际上将AI领域二强对峙的情况重新拆分组合为三足鼎立。
游说 Yoshua Bengio加入微软的人,在这位深度学习巨匠旁劝解了数月之久,就像为球队寻找明星的球探一样使尽了浑身解数——这个人就是一头灰发,戴着细框眼镜的沈向洋。“他终于来到了微软,就在这个房间,”沈向洋说道,笑容简短而意味深长,表示他明白对于一个外行人而言,可能难以理解自己这番三顾茅庐的行为。
沈向阳
沈向洋这些年来一直在辅佐现任CEO Satya Nadella,这位CEO曾拍胸脯保证将微软转型为人工智能公司。2014 年 3 月,Nadella晋升CEO后第一个月,沈向洋就向微软高层下达了第一次指令。
从一开始,沈向洋、Nadella和另一名同事陆奇就经常会聚头商讨人工智能战略,这些计划也最终催化了AI技术成为微软产品的一部分。随后在 2016 年 9 月,沈向洋将微软产品部门与研究部门合并,成立了人工智能研究组。这个新成立的部门涉及微软三大产品线:Windows、Office 和云计划 Azure。沈向洋的期望是:“我们可以通过这种形式催化研究成果转化为产品。这样消费者们就能更快地获得由人工智能带来的便捷了。”
对于微软来说,成果转化这一过程不可有一丝懈怠,所有科技公司都在紧锣密鼓着要将人工智能引入其产品和服务。除Facebook 和谷歌外,IBM、Amazon 和苹果都认为它们的未来建立在深度学习之上。陆奇离开微软之后,很快成为了中国的人工智能领先公司百度的首席运营官。
最大的讽刺是,微软曾是人工智能领域的领导者。20 世纪 90 年代的微软吸引了语音识别和计算机视觉领域的顶尖学者,但后来十几年间止步不前。一个曾经计算机界的霸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的后期之秀们占领移动和云端业务,而这些功能才是我们现在学习工作的主要工具。
微软的研究者们曾经故意把自己孤立起来,好做些不用考虑市场的白日梦,但这样做的成果不过是些胎死于实验室的试验品。比如,比尔·盖茨曾在 1998 年展示过的数字地图技术,再没在市场露面。相比之下谷歌则在 2005 年启动了谷歌地图。而在这段时间里,人工智能的研究也停滞不前。由于计算机硬件能力和数据量的不足,研究者们难以找到突破口。
人工智能先于微软从漫长的寒冬里复苏了。 Facebook 和谷歌在 2013 年分别聘请 Yann LeCun 和 Geoffrey Hinton 准备大干一场时,这家位于西雅图的科技巨头却不似之前的高调了。微软错过了移动时代,在云业务上也步步落后。它的竞争对手们在深度学习领域鼓足干劲时,微软仍沉溺于过去,它豪掷 70 亿美元收购了曾经的智能手机之王诺基亚,这一举动后来被证明大错特错,而微软高管仍然在 Redmond故步自封,其结果就是继续使用其软件新版本的用户越来越少,转而投向其他云产品创业公司的怀抱。
风险投资公司 Andreessen Horowitz 的分析师 Benedict Evans 当年曾写过一篇题为“微软的迷失(The Irrelevance of Microsoft)”的文章。与此同时,硅谷的科技企业也常去微软挖墙角。扫一眼现在机器学习领域的著名人士,几乎都在微软工作或学习过的经历。
随后在 2014 年初,微软提拔了一位性格内向的工程师Satya Nadell,他整个职业生涯可以说都是在微软度过的。大多数人或许认为,只有和微软毫无关联且没被微软的企业文化影响过的领导人才能为这家公司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变,Nadell颠覆了这些人的看法。他简单阐述了自己对于计算机未来的愿景,和上下级都有着不错的伙伴关系,并恢复了微软作为一家科技公司应有的紧迫感。三年前,在提到科技巨头时,没有人会说微软,而今天,它已经亮眼到令人无法忽视。
但是微软若想杀出重围,要做的不单单是超越亚马逊的云服务,或是说服所有人尝试 HoloLens AR 设备。正如网络的出现重构了所有之前的商业模式一样,现在人工智能正在重新定义计算的未来。
就是为什么扎克伯格去年将设计个人AI助理作为年度挑战(他写代码很有两把刷子);也是 Sundar Pichai(谷歌 CEO)之所以在过去两年的谷歌开发者大会中不断推广“从移动优先到人工智能优先”理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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